一股噁心的霉味衝進鼻腔,我不得不用手遮住鼻子,那股味道卻依然滲進我的四肢百骸。
我睜開眼睛。
這是一張大床,貴族用的大床,蜘蛛絲勾著床頂,透露著陳舊。
我起身扯下輕薄的蕾絲頂帽,反手掩住口鼻,這霉味能擋多少是多少。
環顧四週,我似乎在某人寢室裡,或者說曾經是某人的寢室。大床、躺椅、花樣繁複而厚重的各式織品、地毯、牆上的掛畫與壁爐,我能想像它曾經華美的樣子。
寢室的大門敞開,門外充滿幽暗,室內的亮光來自被打開的窗戶。我走到窗戶邊,發現大窗外還有個小站台,可以踏出去眺望遠方。
我跨過窗櫺,踏上站台,我看見荒蕪的園子,園子外有圍牆,爬滿薔薇荊棘的圍牆,圍牆外是森林,而森林的邊界在遙遠的另一頭。
「妳在幹什麼?」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:「打開窗戶不是要妳往下跳。」
我回頭,看見寢室門邊站著一個男子,冷漠地瞪著我。
第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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